从翘首期盼到即时拍——记我家的相机进化史

(党办 肖芳)

  “看,这是妈妈小时候,那时候妈妈2岁!”我手拿着边缘已有霉迹的照片,边指着照片中四个孩子里最小的一个,边跟我的孩子们说到。6岁的姐姐惊讶地瞪大双眼叫着:“这是妈妈吗?妈妈小时候长这样!”,3岁的弟弟呢喃着:“妈妈,车,小汽车。”他小脑袋瓜里还不能理解这记录着人生历史的小东西是什么,只是被照片里我坐着的小汽车吸引着。

  这张照片是在1986年家附近的照相馆拍摄的。那时候,相机还没有走进千家万户,想拍照只能去街边的小小照相馆。严格的说,那时候的相机还不能叫相机,而是一个大大的方方的神秘盒子,架在高高的架子上,拍照时摄影师钻进盖着的红色布帘里,“1.2.3”后,捏一下开关,“啪”一声,照片就拍好了。直到现在我也没特意研究它的原理,只是记忆中好几次,偷偷蹬着凳子爬上去,学者摄影师把头探进红盖帘,想要打开神秘盒子,却怎么也打不开……

  依稀记得1990年,那是我们全家搬到广东的前一年,那一年正值中国社会的转型期,生活相对清贫,我只记得那年写真开始兴起。还不谙世事的我,懵懵懂懂的被妈妈带进了照相馆,妈妈指着墙上化了各式妆容的小模特的样片,让我们兄弟姐妹各选一个自己最喜欢的,然后拍照。那天,我特别兴奋,第一次化妆,第一次戴上夸张的头饰,第一次在眉间点下了红点,第一次作为主角让那个神秘的盒子给我留下珍贵的影像。等待成片的日子是难熬的,直到一年后我们举家搬到广东进入新家,才得以看到真容:我们兄弟姐妹的照片,被一字排开挂在了客厅的主墙上。照片里的我们,非常精致,我们几个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,非常兴奋,纷纷爬上了沙发,指着照片相互炫耀着“那是我,那是我”……

  随着时间变迁,时代进步,胶卷相机的时代慢慢到来。记得我八、九岁的时候,老爸老妈总喜欢拿着老式的手动调焦照相机给我们拍照,因为技术有限,对焦不准或是手抖,拍糊的照片也是不少,但又不舍得丢弃,还是会放在影集里一起珍藏,日后一起欣赏。不久后,市场上又推出一种叫傻瓜相机的东西,无需对焦,只要按动拍摄按钮就能拍照,自那以后,拍照这件事逐渐变得简单起来。老爸老妈带我们出去旅游至少要带上三卷胶卷,因为每卷胶卷最多能拍36张,有时偶尔也能抢拍1张,三卷就是100多张,那时这数量已经相当可以了,毕竟冲洗的费用也不便宜。对于抢拍的那张照片,如果能冲洗出来,那堪比是中了六合彩般让人高兴。小时候,我们几个还最喜欢并排横躺在床上,拿着成卷的胶卷,透过阳光,玩着看胶卷猜相片的游戏,由于胶卷不能直射阳光,因为这事没少被老爸老妈“教育”。

  科技的发展是迅速的,有时甚至来不及慢慢体会,就已经进入了新纪元。那是1997年,在全国上下还沉浸在香港回归的喜悦中时,我们举家北上,开始了全新的北京生活。在那个时期,我首次接触到数码相机。这是相机发展史的一个新纪元,抛弃了胶卷,迷恋上储存卡。我记得刚拿到手,哥哥就带着我们三个妹妹跑到颐和园试拍。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,颐和园的湖结着厚厚的冰,我们四个穿的非常厚实。由于相机需要手动调焦,又因为是数码照片,可以测试的方式,从各个角度尝试拍摄,所以,为了取得我们认为最好的照片,愣是能坚持一个姿势在寒风中禁止几分钟不动,哪怕冻得直哆嗦。后来,我们拿到冲洗出来的照片,还颇为满意,虽然偶尔也有几张变形的、模糊的,但一样被我们珍藏在影集里。

  随着数码科技的进一步发展,卡片机、单反相机陆续面试,而智能手机的发展也是不可小觑,特别是在摄像功能方面。我记得2008年刚工作时,我拿近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台摄像功能较强的手机,外出旅游再也不用左手一个相机,右手一个手机,走哪拍哪,想拍就拍,时刻记录着生活的美好。近年来,智能手机的强大开发功能,让手机拥有了堪比单反相机的功能和效果,比如华为手机,拍照功能甚至能代替普通卡片机,而且还赋予了拍照更多的娱乐功能,让相机不再是单纯的记录之物,更成为生活里必不可少的“伙伴”。相机的进化,仍在进行。

  一晃30多年。我感叹,相机的神奇,让时间空间没有了距离;我感叹,相机的发展,见证着几代人的成长;我感叹,人生30多年也正是祖国翻天覆地变化的几十年,科技的进步让生活更加美好。

  “咔嚓”“咔嚓”,在我愣神的几秒钟,我家老大已经抄起她的儿童相机自拍了好几张照片,她兴奋地向我展示着她的作品:“妈妈,你看,这是我拍的自己,我6岁。”我抚摸着她的头,想象着她的儿女围绕双膝,也看着照片听着她讲自己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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